阮明月站出来,指着祝凝昭的大吼:“你住口!你住口!”

    “哦?我住口?”祝凝昭转身,走向雕花木椅上,示意要那边的梨花软垫,紧接着叹了一口气,笑道:“不过是三百两银子,明月何必激动,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阮明月的眸子轻转,眼尾微微泛红,眼珠止不住的往下倒,看得人心生怜意,心生一计:“你不过是爱着玉书,一心想要得到他,我让给你,我不要他,他是你的,我不会再靠近他一步,好不好?我抢不过你,争不过你,我求你,不要再和我争锋相对,好不好?”

    南玉书的出现,便是这般巧合。

    “明月,怎么了?”

    “都是明月的错,明月不知道凝昭喜欢你,只想着将心中的喜悦分享给所有人,却没有想到触了祝小姐的逆鳞,这才让祝小姐生气,都是明月不该……呜呜呜呜……”

    洛溪看向祝凝昭,眼神有些玩味,她其实很好奇,如今阮明月和南玉书一对璧人,她一个外人,洛溪看着都尴尬,不知道某些人内心钦慕的这位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又该如何应对?

    祝凝昭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坐在那里稳如泰山,揪着阮明月的三百两银子不放口,而阮明月一听到银子,也是神色极其不自然。

    这其中还有些自己不知道,不了解的。

    不过要了解这些何其简单,玉章台的人,只要她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南玉书十分不悦:“你疯啦!”

    祝凝昭丝毫不惧:“疯到没疯,不过是问问你怀中佳人是何用意罢了,这让我来的人是她,准备叫个小厮把我抬回镇国公府的人也是她,我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请她解释清楚不过分吧?”

    “况且,这玉章台聚会,阮小姐是东家,我挂彩回家,难道不要一个说法么?”

    南玉书走近祝凝昭,淡漠疏离:“可他们说,是你听闻我和明月的婚事,在这玉章台寻死觅活的威胁明月。”

    祝凝昭一反常态,避之不及,颔首低头:“凝昭确实不该在酒楼里一时兴起,表明自己对王爷的心思,之前觉得王爷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事情脱离自己的认知,现在看上去,好像祝凝昭并没有那么喜欢南玉书。

    相反,洛溪在南玉书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对祝凝昭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她心中有些狐疑,而这些狐疑恰恰是需要确定的,只有确定了南阳王为谁而来,才能用谁来拖延他回南阳的进程,才能为西楼取得足够多的时间。

    阮明月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自己未婚夫现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四目相对,她心里只怕是气炸了。

    不过洛溪更在乎的是,南玉书喜欢的人,真的是阮明月么?

    如果不是,那么自己一切的计划和部署可都要重新来过……

    这可是一件十分巨大而且麻烦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