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还未到玉章台,一群人已经到齐了,祝凝昭本身并不太愿意和阮明月接触,这次阮明月打着南玉书的旗号,自然祝凝昭是不会缺席的。

    洛溪一进玉章台,就看到祝凝昭一旁坐着,神情气愤,美眸怒瞪,看这样子,只怕是在这之前像是已经听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这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嘛?今个怎么来阮小姐的宴会了?”她手上端着糕点走近祝凝昭,只见祝凝昭看了她一眼。

    洛溪也不恼,她笑得越发灿烂,祝凝昭喜欢南玉书,这下赤几乎人尽皆知,镇国公宠女儿,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给祝凝昭摘下来,可强迫不了南玉书的心意,祝凝昭在追逐南玉书的事情上,在下赤生活多年,也是能看的出来祝凝昭的一片真心。

    可惜,祝凝昭全部付出,南玉书看不到。

    “祝小姐别误会,我虽然跟着阮小姐,但还是关心你的。”洛溪将盘中的糕点往祝凝昭面前挪了一点,“家父官职并不高,只能仰仗着阮丞相,才能在这朝中有一番立足之地,这也是为了我们洛家着想,平日里要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希望祝小姐能海涵。”

    “此次南阳王来找阮小姐,我能看出来,南阳王对阮小姐一片真心,虽然祝小姐的真心丝毫不输,但南阳王看不出,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

    祝凝昭神色微动,许是没有想到这宴会上会有人这样劝自己,又或许是有人这样与她说南玉书让她心中不爽,她红唇轻启,眉眼中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南阳王来找阮明月又如何,他们如今又不是夫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南玉书此时并不在这里,也不知道阮明月是何种人物,所以才会对阮明月如同朱砂痣和白月光,他知道阮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时我就不相信他还会喜欢阮明月,护着阮明月。”

    洛溪看向祝凝昭,她秀眉轻轻蹙起,红唇一张一合,听到这番话,还是能泰然自若,光是这点,洛溪暗暗有些赞赏,眼中的赞赏变多,成了殷勤:“我身份低微,自是不知道阮小姐和祝小姐之间的瓜葛,如今我跟着阮小姐多了,倒是有些后悔,当日若与你走的近些……”

    依着祝凝昭的性格,或多或少会相信一些她所说的鬼话,即使不相信,她有的是办法样祝凝昭相信,然后慢慢煽风点火,阮明月和祝凝昭是死敌,两个人,为了南玉书,怎么看怎么都应该有一场决斗,属于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决斗。

    而镇国公和阮丞相在下赤中又是两股势力,让这两股势力水火不容,洛溪很乐意当这个撮合人。

    洛溪早就料到祝凝昭一定会再问下去,身上画好的伤妆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撩起袖子就能看到,声泪俱下,梨花带雨,然后添油加醋说上几句,最好再说点和南阳王有关的,女子听到心仪的人,头脑总是发热的。

    “祝小姐,你来了。”这时阮明月走过来,含笑道,“我还想着你不会再来了。”

    洛溪站起身,识相的站在阮明月身后。

    “我怎么会不来?”祝凝昭抬了抬下巴,丝毫不甘示弱,“既然你能邀请我,我自然不会拂了你的面子。”

    阮明月拉着祝凝昭的手,虚情假意:“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姐姐了。”

    “谢我的话,难道不应该有点实际行动么?”祝凝昭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话骇人听闻,“你也知道我喜欢南玉书,你要诚心诚意谢我,就该给我离他远一点。”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等着看好戏。

    若是平时,所有人都觉得祝凝昭头脑不太聪明,居然在这种场合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点不正常,但转念想象,南玉书和阮明月几乎就将婚期已经快定下来了,祝凝昭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她说到底是心里不舒服的,而如今对阮明月的怨念渐深,人之常情罢了。

    阮明月一直在和祝凝昭做着无形的攀比,自以为和南玉书婚期的消息已经算是胜利,没有想到祝凝昭现在还是不死心,居然会来这么一出,她有些愣神:“祝姐姐这是说什么话……”

    气氛着实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