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些天,总算今天得到了不错的结果,等过几天拿到新的产权证后再去银行办理贷款。

    不过这件事得暂时瞒着他妈才行。

    许母对未来的儿媳妇并不了解,天天唠叨让他拿出男人一家之主的威严来,不要当个窝窝囊囊的“妻管严”,要是知道他把房子转过江舒云了,只怕得气出毛病来。

    男人有没有威严,跟他如何对待伴侣并不是矛盾的两极,许绍庭始终这么认为,但他没法跟许母讲清楚这个道理。

    等以后款子下来了,就说是自己贷的好了,反正钱到手也是他用,结果都一样。

    江舒云明白他的顾虑,她又不是那些吃饱了撑的闲汉,没事做就扯些无聊的闲篇。

    从房管所出来后,许绍庭问道:“你怎么回去?还是坐班车吗?”

    “是啊,不然呢。”

    “不然坐我这辆车吧,我带你。”

    许绍庭大方地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好像那真是一匹宝马似的。

    江舒云对他的水平不是很放心:“不要,我怕路上翻车摔进沟里。”

    许绍庭满口打包票:“放心吧,我技术好得很,闭着眼睛骑都不会摔。”

    江舒云在心里鄙夷,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但班车要过大半个小时后才有,还要花一毛钱,费时又费钱,而坐许绍庭的自行车只是要担一点风险。

    权衡一番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江舒云小心地坐上后座,许绍庭说一声“走咯”,长腿一抬,再一蹬,自行车就平稳而轻快地向前行去。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喧闹的县城,上了乡间小道。

    正午时分,天气炎热,知了此起彼伏拼命地叫着。

    不过许绍庭骑在路边的树荫下,风从郁郁葱葱的田埂上吹过来,扬起他的白衬衣的衣角,拂动江舒云的发丝,感觉就不那么热了。

    许绍庭的车技确实不错,即便路上有小石头也灵巧地避开了,几乎让江舒云感觉不到颠簸。

    只是有一段路面整体都比较坑洼,没法绕开,许绍庭就出声提醒:“前面路不平,坐稳了。”

    说话之间车身猛然就晃了两下,江舒云差点被颠下来,仓促间伸手抱住了骑车人劲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