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飞庐黑剑的名单出来了,你们看了吗?其余十九个我都听过,但裴听遥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

    ……

    「打听到了!月下章台的。看来又一个买名额赚名声哗众取宠的,道友们莫给眼神,让他钱落空。」

    「无聊,散了吧」

    白决趴在陶漱那方水席的茶桌前,端着只梅子青愁眉苦脸。方才不小心磕碎了杯底,磕出一个小缺口,他试着用灵力找补,但成色总是很突兀。

    陶漱不在,两只鹤也不在。

    唯有裴听遥懒懒坐在他旁边,一手撑着茶桌,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时不时帮他揉两下。

    水席一片狼藉,茶桌周围还散落着两件外衣和一条腰带。

    想到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事,白决脸上的烧就退不下去。

    他自诩行事荒诞不经,也没想过会有朝一日会幕天席地地干出这等事来,还是在他师父的茶桌上。

    他本是万般不愿,但裴听遥今天发了狠,强行把他捆在桌脚,掐着他的喉咙,任他叫破了嗓子,流干了眼泪,也没轻哪怕一点。

    白决祭出枉清狂割断了绸带,想跑又被抓回来,埋怨地锤他挠他,指甲还不小心划伤了裴听遥的脸。裴听遥用手指沾了血一舔,更加兴奋地欺负他。

    白决后来没办法,在四周设下结界,祈求千万不要有人经过。好在最后是没人。

    他哑着嗓子委屈地问:“今天为什么这么凶。”

    裴听遥没良心地咬着他的耳朵:“忍不住想疼你。”

    想到这白决眼角又红了,他把梅子青气鼓鼓扔进裴听遥怀里:“你自己看着办,敢让师父发现我就不理你了!”

    裴听遥侧过身,抱着茶杯把两手搁在桌子上,顺便把白决笼进了怀里,捡起磕掉的碎片,非常有耐心地粘合。

    他现在倒乖觉,方才就像喝醉酒耍酒疯,白决真的有点相信人偶会影响灵识了,要不是自己身上有夜合欢的香气,他怀疑刚才会被裴听遥拆分入腹吃得干净,骨头都不剩的那种。他把头枕在了裴听遥手臂上,有商有量地戳戳对方的嘴角:“裴大人,对我温柔点。好疼的。”

    裴听遥捂住他眼睛:“不许勾引我,我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