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回来又过了两天,苏袂把孵化房里近几日要破壳的鸡、鸭、鹌鹑、鸽子,用异能孵化,剩下的根据情况挨个地做了记录,标明了注意事项,交给了大胖和烧炕的小战士,跟司务长请了三天假。

    司务长见孵化房里的两批种蛋大部分已经孵化,剩下的加在一起不足一百,苏袂又把后继安排妥当了,很是痛快地又多给了两天。

    “赵副团长,”当天中午,苏袂叫住趁着午休来看孩子的赵恪,“我明天准备带两个孩子去市里看他们爷爷,小瑜、小瑾,你得接他们回家住了。大娘那儿,我跟她说了,白天照旧,你早上上班前将他们送过去就成。”

    赵恪扫了眼拖着个竹制学步车踉踉跄跄追在小鸭身后的小儿子,确定暂时离了苏袂,他也能自个儿玩,遂点了点头:“要不要我明早开车送你们去镇上搭车?”

    “不用了,”苏袂笑道,“我跟采购部的小方司机说好了,明早坐他的车。”

    “去几天?”

    “司务长给了五天假。”

    赵恪点点头,记下了时间。

    “到了市里,出了车站,”赵恪道,“知道怎么走吗?”

    苏袂扒出原主的记忆看了看,刚要点头。

    赵恪掏出随身带的钢笔和小本本,边写边道,“坐1路公交可直达市委家属院,不过,公交车人挤人,你带着孩子还是别坐了。电车的话,你们坐55路到福昌街下车,再转乘23路,坐三站。到了市委家属院,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宋国宏老爷子,他是宋政委的父亲,刘英同志的朋友。别有什么心里负担,你带着孩子上门,他只有欢喜的份。”

    说着,又写下了宋家的地址、电话。

    收了笔,赵恪把那页纸从小本本上撕下,递给苏袂:“给。”

    苏袂接过,扫了眼纸上颜筋柳骨的一笔好字,道了声“谢”。

    当晚赵恪背着大儿子,胸前兜系着睡熟的小儿子,拎着包苏袂收拾出来的衣服鞋袜、毛巾、洗漱用品、奶粉、麦乳精、竹节回了家。

    为了省事,赵恪带队训练回来后,直接住在了宿舍。

    这边,也就下午让王红志过来一趟,打扫了下卫生,去农垦食堂打了两瓶开水。

    相比王家的温馨,林家的热闹,孤独地杵在夜色里的五间屋子就少了人气,多了些寂寥。

    赵瑾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边等他爸铺床,一边打量着空落落的屋子,“苏阿姨前两天还说,要在我跟林念营的床铺中间做一个两边都可以放东西的书柜,这样我们就都有了一个私秘的小空间。”

    赵恪拿抹布把竹床擦了一遍,铺上褥子,回头扫了他一眼:“咱家有五间屋子,光卧室就有四间,等你腿好了,专门收拾出来一间,给你住。”够私秘的吧。

    赵瑾:“……”

    他是要屋子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