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谢知行拿酒的人叫邱添,跟他是多年兄弟,见他如此豪爽,也没再说什么。

    在场的都是熟人,他大大咧咧道:“你交给我的事我可是都办好了,真的能成?嫂子会不会有意见啊。”

    前两天谢知行给了他项异常艰巨的任务,在小区里散布谣言,说他俩领证时曾非常激烈地吵了一架。

    剧本谢知行已经写好了,反正他桃花债多,吵架原因是因为他旧情难忘,叶时觉得他是个不干净的男人。

    之后再凑合过几个月,顺理成章以感情破裂为由离婚。

    这也是叶时谢知行两人在去领证路上商量好了的。

    “我这么说吧,”谢知行随意坐在竹椅上,剥了粒花生喂嘴里,“要我俩今天能离,他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邱添哟了声,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真假的?”

    吃完花生,谢知行轻轻拍了拍手,唇角微扬,笃定道:“来之前我还提醒过他,估计这会儿正跟我妈在打预防针,演黯然伤神呢。”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单身狗,谢知行在他们中混得最好,同时也是最早结婚的一个。

    邱添不免觉得有点可惜:“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样会不会遭报应啊。”

    谢知行抬了下眼皮,语气轻柔,嘴角边的弧度却毫无温度:“你不毁,现在就遭报应。”

    邱添:“……”

    其余人纷纷哄笑开来,不知道是谁提起了他们小时候。

    “真是难以相信,我记得咱们还小的时候,谢哥跟叶时天天斗智斗勇,那时候哪能想到,这两人居然会结婚?”

    邱添转头加入群聊:“谁说不是呢,两人见面就掐,只差打起来了。”

    他们聊天聊得兴致勃勃,霍然就这么安静听着,他自带股与世隔绝气场,大家都习以为常。

    也正因如此,他可以找个角落,眼神只注视一人而不被发觉。

    到饭点后,邻居们都各自散了,谢母招呼阿姨把菜端到院子里,留正在做烧烤的朋友们中午吃饭。

    应付完热情邻居的叶时好奇地想去看传说中的白月光究竟长个什么模样,但还没定位到是谁,忽然被谢知行揪住。

    阳光穿透全景玻璃长廊在地上投下光斑,折射成映在叶时眼底的一线亮芒,他抬手档了下,问:“你干嘛?”

    谢知行找他只是为了确认:“你跟我妈都说好了吧?”